5.30 一年两次,一次半年

关于换毛季的随想

实际应该没有掉这么多毛(指同事们大多没那么多毛可以秃

我想要山眠戳的小山眠

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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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监察科办公室可以不宜居到这种地步。 


山姥切长义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时之政府人造都市的虚假天穹会认真地更换天气。官方频道随之严肃地播报预告。大雨、雷阵雨、雪、多云、晴、高温预警。假模假样的春夏秋冬。为了给职员们提供更加真实的生活感受,气象部这么解释。像昼夜更替一样必不可少。而他只觉得维持四季节律大可不必使用这种方式。耗费灵力制造暴雨或者酷暑,然后人们再用伞和空调让自己感觉好受一点。整个过程除了荒谬之外找不出其它的词来形容。山姥切长义每年都会以妨碍工作为由提出对时之政府人工极端天气的严肃抗议;而每一次被驳回的申请都流露出不容动摇的坚决。

那些家伙要是把这种劲头用在维护历史的正事上说不定我们早就赢了。他有时会不无尖刻地想。“说实话,我觉得不太可能。”粉色狐狸予以诚实地反对。山眠一边跟他聊天一边梳自己尾巴上的毛,毛梳上积起多到犹如另一条尾巴的一团。山姥切长义眼明手快往杯子口吹了口气,免得几根狐狸毛飘进咖啡里。“无论我们一开始做过什么,现在都是赢不了的。”山姥切长义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把管狐式神设计成跟普通狐狸一样会换毛...”她忧郁地叹了口气,把毛团从梳子上拔下来,打湿丢进垃圾桶。“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睡前已经尽量全部梳掉了,但是第二天还是会有。一直会有。太难受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还有这么多毛可以掉。山姥切长义没有把话说出来。他用手挡住杯子口,离开茶水间走进办公区的时候仿佛闯入柳絮横飞的春天。他亲眼看着一个杂色毛团从墙角打着滚飘过。就像那种会出现在女生宿舍床底由曾经的生物组织构成的黑色团型不可名状物。让人感到一种心情复杂的恶心。保洁组已经尽力了。每一天下班后办公室都会被粘毛器过一遍,而他们也每一天都带着一身狐狸毛下班。扫地机器人勤勤恳恳地徘徊在办公桌之间,已经给工作效率带来了极大的影响。他停下来把一只含情脉脉盯着嗡嗡叫白色移动圆形的狐狸赶跑,尝到张嘴时趁机飞进来的狐狸毛。不知道是谁的喷嚏震天响。因为动物毛过敏而申请自由办公或者直接选择外业的职员里面甚至有不少是狐之助。

不知道白痴一样的那个天气设计是不是跟这种事有关。山姥切长义坐下来,把放在最上面的文件抖干净。也许气象部认为如果能够表演出自然四季的话,那就只要忍受狐狸们的两个换毛季就可以了。想法是好的。但现实的基础上增添了一点独属此世的神志不清——其中一个换毛季长达半年,另一个换毛季同样长达半年。

可能这就是时之政府毛毡手工艺繁荣发展的原因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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